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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一:成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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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一:成婚

整個海醉樓洋溢著喜慶的氣息,許多洛朝朝未見的老朋友舉著酒杯,你來我往。

賀霖佑和洛朝朝坐下沒一會就離開了,弄得那些想敬酒的人都無人可敬,唯有主桌上放著的兩盞小花燈明示著方才主人的存在。

一個小兔燈,一個小虎燈,緊緊挨在一起。

洛朝朝被賀霖佑牽著從海醉樓後面走了,一開始她還心裏不安,問賀霖佑:“我們這般走了不好吧,人好歹是你請來的,我們做東的都不招待,多不好啊。”

賀霖佑朝著她笑了笑:“你沒瞧出來他們都想灌我酒嗎?”

“看出來了。”她眼底閃著迷茫,“那也不能因為不想喝酒就逃走啊。”

而且他還一杯都沒有喝,山長還在那呢。

賀霖佑湊過來,在她臉上落下一吻,低聲逗她:“這酒,還是留著成婚那日喝吧。”

這麽一說,洛朝朝的臉刷的一下紅了。

也不知隨賀霖佑走了過久,二人登上了一處無人的閣樓,這似乎是他提前預定好的一般,門口還有人迎他們進去。

一口氣上了五樓,整個京城的美景忽然映入了眼簾。

夜裏有微風,蕩起了二人的發絲和衣袂。

正當洛朝朝楞神之際,一道沈悶的聲音倏地響起,隨後一道絢麗的煙火在空中綻放,一閃而逝的美麗映入了少女的瞳孔,她驚訝得張著唇。

賀霖佑走過去,執起她的手,將她拉到閣樓的扶手邊上,環著她,附在她耳邊低語:“話本子沒有為你準備,換成了煙火,可行?”

搜羅話本子於他而言太容易了,隨便入一家書鋪,就能買得九十九本話本子。他倒也不是不想做,而是覺得,與其買一堆以次充好的話本子,倒不如以後她喜歡看什麽樣的,他再去搜羅,對其胃口,放能得其心意。

洛朝朝的視線凝在空中盛放的花火上面,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:“行。”

賀霖佑看著她,忍不住在她耳畔落下一吻,之後就隨著洛朝朝,看向了煙火,沒有再打擾她了。

二人站在樓頂,在煙火的照耀下,談笑,相擁,對望。似想把時間凝住,永遠停留在此刻。

次日,景明宮夜宴,皇帝封三皇子賀麟宥為太子,擇日行冊封儀式,景明宮闔宮上下大喜。

洛朝朝和賀霖佑的婚事,定在了年末。

年關將近的這幾日,上天送來瑞雪,撲簌簌落壓在了天地間,天地素白,卻也難抵那一抹熱鬧的紅。

為了這樁婚事忙碌了幾個月,真到了這一天,還真的少了那份激動與喜悅,許是這個畫面在腦子裏已經設想過了幾百回了,出現怎樣的情景都不足以讓洛朝朝驚喜和意外。

行完婚禮以後,洛朝朝就一個人獨自坐在了婚床上,挺直著身子,靜靜等著。

屋內只有雲桑和雲芽,二人收拾完以後,過來問洛朝朝可要吃點東西,洛朝朝沒什麽胃口,便也就拒絕了。

東宮地廣殿多,寢殿距離外頭的酒宴間隔甚遠,所以這頭靜悄悄的,似乎聽不見什麽動靜。

鳳冠華麗笨重,洛朝朝頂了一會以後便感覺脖子都酸了,方才拒絕不吃東西的想法此刻也改變,直接叫雲桑給她掀開這龍鳳蓋頭。

雲桑自然照做。視野明亮了之後,洛朝朝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程設,一切都披上了紅綢,鮮艷得燒眼。

想站起身來,才驚覺自己不僅腦門上的鳳冠重,身上的這身衣服也重得很。雲桑雲芽一左一右攙扶著她,朝著不遠處的坐榻走去。

怕弄花了口脂,她一直小口小口吃著,雲芽和雲桑在一邊看著,嘴角都不由得流出迷離的笑意。

屋內的燭火泛著喜慶的紅色,襯得她們小姐面粉肌白,紅衣襯人,更是將她裹得得端莊又不失嫵媚,美目流轉,不刻意作態,也攝人心魂。

洛朝朝可沒有註意身邊兩個丫鬟的打量,她已經慢條斯理的吃完兩塊糕點了。

吃過一些點心之後,算是回了一絲力氣,然後又是頂著紅蓋頭,坐在紅艷艷的榻上等賀霖佑回來。

只是等啊等,一刻鐘一刻鐘的數著,還是等不來賀霖佑。

她知道今日這場婚宴要招待的客人多,光是書院那邊的人就來了十來桌,洛文禮他們更不會放過他,可是,這未免也太久了些。

其它的倒也無所謂,就是這頭頂的鳳冠實在壓人。

洛朝朝困了,反正宮裏的嬤嬤也都退了出去,她便吩咐雲芽和雲桑,若是外頭來人了通報一聲,她便先枕在滿是棗子花生桂圓的床上將就著瞇一會。

早上起得早,此刻倒是倒頭就睡了,直接睡了個天昏地暗,雲芽她們進進出出的也沒有將她吵醒。

也不知睡了多久,屋內靜悄悄的,洛朝朝再次起身的時候,一邊出聲問:“雲芽,是何時辰了?”

“戌時過半了。”

輕磁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,忽然在寂靜的屋內響起。

洛朝朝一驚,正準備掀蓋頭的手突然停下,問:“你何時回來的?”

賀霖佑笑道:“我進來有一個時辰了,瞧你睡得香,便就沒叫醒你。”

說完,他起身,一步步朝著洛朝朝走去,走到婚床邊,撩袍子坐在了洛朝朝身邊。

洛朝朝能感覺身邊的床板明顯震顫了一下,她也沒動,忽感覺賀霖佑的身子靠了過來,隨後眼前一亮。

他手裏拿著一柄玉如意,一手撐著床,身子虛虛護在她的身後,就那麽定睛看著她。

面若桃花,唇若朱果,眼若星辰,洛朝朝視線掃向他的一瞬,他輕咬了一下牙關。

洛朝朝也在打量他,一襲紅色錦袍,玉冠束發。她知道他是個衣架子,什麽樣式和顏色的衣服他都能駕馭,沒曾想,穿紅色的他也這般好看。

二人眼眸含笑地對視了片刻,隨後賀霖佑起身,去拿桌上的酒壺,滿上兩杯,再又走了過來。

洛朝朝也知道寓意,也沒有拒絕,二人極為默契的就將合巹酒一飲而盡了。

所有的禮數,好似預演了幾十遍一樣,二人都極為契合。

做完禮數之後,洛朝朝輕聲問:“那,累了一日了,早些就寢?”

說完這話洛朝朝還有些心虛,怕他不願,想做其他的,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,點點頭。

賀霖佑執起洛朝朝的手:“我給你卸釵。”

“你會?”洛朝朝顯然不信他。

賀霖佑理直氣壯道:“你教我不就好了。”總之,他現在不想任何人進來打攪他們。

“你若是弄疼我了,我和你沒完。”

賀霖佑眼眸深了幾許:“我會輕一些的。”

賀霖佑的動作確實生澀,不過好在算得上溫柔,洛朝朝只是稍微指點一二,他便融會貫通了,就是卸珠釵的時間久了一些。

腦袋終於得到了釋放,洛朝朝瞬間感覺松快了不少,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,拿起了一邊浸了水的帕子,想擦拭自己唇上的口脂,只是帕子還沒挨著自己的唇瓣,眼中忽然多出一只大手,奪過了她手裏的帕子。

他直接就俯下身來,指尖挑起了洛朝朝的下巴。

洛朝朝笑了笑,湊過自己的臉去,似是特別享受賀霖佑仔細的伺候。

她闔上眼,笑得璀璨,可下一個瞬間,忽感唇上一熱,濕熱的氣息溢滿唇齒,他的呼吸拂過洛朝朝的臉頰,唇瓣帶著迫切的力道,吮得洛朝朝的兩片薄唇微疼。

今日的妝容著實精致,看著她飽滿的唇瓣上翕動的模樣,他早就想一品其中的滋味,此刻襲上了,便舍不得松口。

洛朝朝以為今日二人忙碌了一天,應該是沒那個精力去行.房了,更何況他還滿身的酒氣,眼睫微垂,兩眼迷離,臉上也有一些薄紅,瞧著都是一副醉了的模樣,竟不想他還有力氣。

此刻她倒也沒有反抗,早就知道成婚當晚會發生什麽,他既然如此,她當然是順從的,於是玉臂攀上了賀霖佑的脖頸,隨後被他一個橫抱而起,朝著婚床走去。

他倒也仔細,知道床上都是一些幹果,放下洛朝朝之前,抖了一下墊子,清出一片幹凈的地方,然後才輕柔將人放下。

屋內燈火搖曳,紅色的床幔將室內的光都渡上了一層暖色,撩火極了。

一切都是那樣的明亮,他的火熱和她的溫柔交織在了一起,烈火燎原。只可惜,起初火勢是猛,片刻之後,洛朝朝便退縮了。

她哭著叫停,賀霖佑心疼,便也就放過了她。

一晚上兩次,皆以失敗告終,那火被賀霖佑壓在了心裏,燒得只有他一個人。

夜裏他也沒睡,擁著洛朝朝吻她的後頸,一邊又在回想,自己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對。

硬是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想明白,天就這樣亮了。

兩個人都沒有睡好,出門和貴妃娘娘皇帝請了安,後又去拜見了皇太後,之後便就回來了。

太子雖然被廢,但是夏皇後如今尚在,可如今的夏皇後,形同虛設,手無實權還被禁足,後宮的大小事物皆交到了祈貴妃娘娘的手裏了。

請完安,洛朝朝回來便是休息。

賀霖佑新婚也有九日的休沐,所以這幾日可以時時刻刻陪著洛朝朝。

昨天二人一直胡鬧到下半夜,兩個人都沒有睡好,可洛朝朝困得不行了,賀霖佑卻依舊精神。

對他來說,肖想了許久的美食,昨日沒吃上,此刻卻依舊是心心念念的。

洛朝朝剛躺上床榻,賀霖佑就貼了過來。

“現在是白天。”洛朝朝忍不住推他。

賀霖佑抿著唇沒有說話,顯然是有些不開心了。

洛朝朝嘆了一口氣,輕聲哄道:“那如果這一次還是不行,那就只能明天再試了,今日晚上休息,可行?”

賀霖佑不聽,吻她:“你放松一些我就能進。”

昨天晚上,緊要關頭,哪次不是她繃著身子滿身抗拒,所以才會疼。

洛朝朝聽到這話就想哭,他還怨上她了,也不想想他自己的問題。昨夜燈火未熄,她不過無意間看了一眼,便害怕。

雖說之前在將軍府的過夜的那個夜晚她已經衡量到了,可是親眼所見還是覺得害怕。

書上寫的,約莫兩三指,就是騙人的。

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,這事早晚都得成,洛朝朝便也依著他了。

書上說,基本也就一刻鐘的事,她心裏也暗下決心,這次忍耐一下,之後睡個好覺。

賀霖佑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,忽然停下了動作,捧著她的臉笑道:“好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啊。”

洛朝朝睜開眼,眼底還氳著水霧。

“算了,不急於一時。”賀霖佑親了親她的眼睫,將她放下,自己去忙公務去了。

如今他是太子,自然是諸事繁多,想著成婚之前還有一些雜事沒有處理完,便就去書房了。

洛朝朝也沒攔著,扭頭自己除衣睡覺去了。

第一天洛朝朝還算自在,幾乎是睡覺中度過的,睜眼吃飯,吃完活動一會又睡下,轉眼,又到了暮色四合。

賀霖佑說他一會過來,洛朝朝便吩咐雲桑雲芽,備水沐浴。

洗了一半,忽聽開門之聲,她還以為是雲芽她們拿東西進來了,眼睛都沒睜一下,吩咐:“給我揉揉背。”

三兩下賀霖佑除去了自己的外衣,只剩下裏衣之後走了過去。

朦朧水霧之下,少女蓬勃的弧線清晰又誘人,烏黑的發絲貼在那白皙的肌理上,像是花朵上的水滴,襯人得很。

他吞咽了一下唾沫,擡起手,攀上她的後背。

他指腹糙,按理說洛朝朝應該會立馬反應過來,可是皮膚被溫水泡的麻麻的,讓本有的反應也褪去了一些,任由他給她按壓。

他指腹上薄薄的繭,反倒成了按壓的長處,讓洛朝朝舒服得瞇上眼。

修長的指尖順著光滑的背,緩緩下移,順著她的腰側,順到了她的鎖骨下方。

洛朝朝猛一睜眼,回頭一看,才發現是賀霖佑。

於是立即伸手阻止了他橫行霸道的手,擡起氤氳霧氣眼眸看他的一瞬,他身子就傾了過來。不過卻沒有和之前幾次一樣又啃又咬的襲了過來,而是停在了距離洛朝朝唇瓣一指距離之處。

洛朝朝能感覺到他氣息的溫熱,甚至聽到了他喉結滾動的聲音。

她也沒有動。

也不知道二人在僵持什麽,過了許久,賀霖佑喘息著開口:“再試一次,便休息。”

“就一次?”

低緩的嗓音帶著一絲溫柔宛若撒嬌的引誘。

賀霖佑翕動了一下唇瓣:“就一次。”

昨天晚上任由他胡鬧了兩次,今天晚上就一次,應該算是輕松的。洛朝朝心裏這樣盤算著。

洛朝朝幅度極輕的點了一下頭。

下一個瞬間,她便被人從水裏提了起來。嘩啦一聲重響,洛朝朝無措地攀在了賀霖佑的肩頸上,帶上來的水瞬間洇濕了他薄薄的水衣,半透的絲質料子貼在他的胸腹上,描摹出了他緊實的腹部還有八塊清晰可見的隆起。

滴滴答答的水聲在凈室內回響,搖曳的燭火模糊了二人的身影,只聽水聲不斷,一室旖旎。

洛朝朝沒想到這一次賀霖佑如此霸道,醒來之時,渾身都是疼痛的,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吟。昨日身子被破的一瞬記憶似乎又回籠,難受的感覺至今還在體內盤旋。

賀霖佑發現她已經醒來了,於是便靠了過去,將她挪動的身子抱入了懷裏,嗅著她發絲裏的清香,低聲道:“昨日可還舒服?”

洛朝朝一聽都開始委屈,忍不住掄起粉拳頭就給了他一下:“你問這句話的時候,良心不會痛嗎?”

昨日她是何反應他也是看在了眼裏,起初他溫柔,倒也還算過得去,可是臨了,他卻愈發瘋狂,她哭得嗓子都啞了都無濟於事。

賀霖佑聽到她的話,埋在她的頸間低低的笑了:“我下次輕一些,我保證。”

洛朝朝可不會信他的鬼話,因為此刻男人挨著自己腰上的手已經開始越雷池了,頸間也被他密密麻麻的吻覆蓋。

她急忙推開他:“我要如廁,你莫要挨著我。”

自己起來是不太可能了,畢竟兩腿實在軟得緊,站都站不穩,走兩步都疼,最後還是賀霖佑抱著她,將她放在了凈房門口,才離開。

說是離開了,但是洛朝朝出來的時候他卻又出現在了門口,所以她也不知道,自己剛才囑咐的,叫他站遠一些,他到底有沒有聽。

後二人又相擁而眠,睡到日上三竿。

三日回門的時候,洛朝朝趁出門的功夫,順便去看了一下安懷柔,卻發現自己留給她的小院子早就空了,而當日,洛文禮也不見了蹤影。

轉眼就要年關了,這時候出去,總是叫人擔心的,也不知道過年的時候能不能趕得回來。

廖氏似乎知道自己的傻小子是去幹什麽了,心情也郁悶了許久,林氏好一通勸才將勉強讓她寬心一些。

賀霖佑也說,會派人去尋到,讓他早日回來。

其實洛文禮出門的時候,是有留信件的,只不過沒有說歸期是何時。當日傍晚,在洛朝朝和賀霖佑打算回宮之際,蔣承派人來請,說是想請洛朝朝他們二人去吃頓飯。

賀霖佑笑了笑,答應了。

他這個舅舅,一直在找尋機會和洛朝朝道歉,這是當初蔣承答應他的事情。

婚前事忙,他一致推拒蔣承的盛情款待,這次總算是讓他逮到機會了。

書春如今已經有了身孕,剛過三個月,身子還不算穩,飯桌之上她卻還在一邊坐著。

天寒地凍的,叫她在外面陪著,實在是不合適。

兩個人東一嘴西一嘴的,也不知道聊了一些什麽,沒坐一會,書春便拉著洛朝朝,以女兒家的想說說私房話離開了。洛朝朝與這位舅母不熟,都沒正兒八經的說過一次話,準確來說,她和蔣承一家都不熟,所以此刻舅母忽然說有話要和自己說,她是極為奇怪的。

壓著心裏的狐疑,洛朝朝隨著書春到了寢屋的外廳,方一坐下,書春就開口了:“其實,我是替我家男人來送你一樣東西的。”

說完,手一擡,示意身邊的侍女下去取出東西。

洛朝朝人都還沒反應過來,不明白怎麽是書春過來替蔣承送東西,有什麽東西不能剛才在飯桌上的時候送,非到現在送嗎?

而且還非得要自己的女人替他送出手。

心裏想了很多問題,但最後問出口的卻只有一個問題:“不知,舅舅是要送朝朝什麽東西,非得借舅母的手?”

書春笑了笑,並不解釋,道:“等你看見了,你就明白了。”

過了片刻,小丫鬟拿來了一個長條的檀木盒子,俯身遞給了書春。

洛朝朝就看著書春打開那個錦盒,然後錦盒之內,躺著一張被折疊好的錦帕。書春示意洛朝朝親自打開看看。

洛朝朝按照她的指示,緩緩揭開了那張潔白如雪的錦帛。

上面,居然是用刺繡繡出來的字,一針一線繡出來字雖然歪歪扭扭,但是字裏行間卻滿是赤城。

而且這信,似乎是送給洛朝朝的。

“外甥媳親啟,隆冬三月,春來將遲,汝與麟宥修成正果吾甚欣慰,思及當初汝與麟宥因吾分離,吾倍感歉疚,故繡致歉書一封,表吾歉意,望汝與麟宥長相廝守,莫把舅舅當初自私之舉記在心裏——蔣承。”

書春在一邊忍著笑意,想起自己丈夫和自己外甥打賭,拉著她教他刺繡時候愚笨的模樣就忍不住發笑。

洛朝朝不可置信地拿著那封信,問道:“這是舅舅親自秀的?”

書春笑著點點頭。

“那這份禮,當真是貴重。”

前廳那邊,蔣承已經忍不住和賀霖佑抱怨起了自己的辛苦了,舉著自己滿是老繭的雙手,送到賀霖佑面前,悲憤道:“你舅舅我,這雙手,在戰場上執刃殺敵,在朝堂上揮墨點江山,從沒拿過繡針和絲線,為了給你媳婦道歉,手都不知道紮出多少個孔了。”

他皮糙肉厚的,本也不至於被針戳出血,可他偏偏愛使用蠻力,繡個字猶如舞槍弄棒,所以才會弄得一手的傷。

賀霖佑看見,不但不心疼,反而哈哈大笑。

一頓飯吃得趣味橫生,洛朝朝也想笑,但是礙於自己是小輩,不方便嘲笑長輩,仔細收回蔣承送的歉禮以後,才離開。

其實她沒有怪任何人,一切都好似命中註定的一般,哪怕當初的賀霖佑離開,她也僅僅是覺得緣盡於此罷了。

不過,能收到這份禮,洛朝朝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。

沒幾日就是年關了,洛朝朝不放心洛文禮和安懷柔,叫賀霖佑派人去找,怎麽說,得知道他們二人的動向,方能放心。

還有兩章番外,下周三之前一定全部完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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